掠鬓梳鬟,弓鞋宰袖,不惯从来。但经营料理,茶铛茗盏,亲供洒扫,职分当该。
还谢天公深有意,便生就粗疏丘壑才。将衰矣,斜阳日影,短景频催。
闲身不妨多病,且凭他、废苑荒台。伴香浓琴静,百城南面,青编满架,湘轴成堆。
一缕茶烟和芋煮,只数点秋花手自栽。都休也,蝇头蜗角,于我何哉。
盱母城南隐居者,一生耕凿盱南野。何年移入明山来,筑楼山颠云在下。
环山小坞三十六,中有清池荫桑竹。日高坞口烟雾消,稍见行人出深谷。
池头古井穿石空,绝底暗与江流通。井中鲤鱼长尺半,人不敢取疑蛟龙。
隐居何人曾子白,谁其从者胥生式。先生喜与山为徒,意不在仙在楼居。
胥也来读山中书。溪翁野老时时一相过,有筐盛蕨兮有酒盛壶。
兴酣题诗满青壁,墨痕入石青模糊。华盖浮丘,石门麻姑,邻峰丘壑可游衍,山中之乐足以遄吾躯。
生今掉头不肯住,京尘茫茫岁云暮。岂知卬亦爱山人,未办山赀得归去。
曾先生,几时把袂明山行,洒扫楼上听松声。黄精饱啖一千日,飞上丹梯朝玉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