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微垂象,常居为政。司牧则之,以膺天命。明明我皇,乃神乃圣。
功韬玉检,道光金镜。爰昔在田,君德夙盛。
逖矣西土,惟天有汉。姬实剪商,刘亦拨乱。赫然浮夏,同符共贯。
乾回龙动,云蒸冰涣。一戎定齐,二仪贞观。
轩衣禹食,以服以膳。舜漆尧厨,匪耽匪盻。夤畏上天,丕显无倦。
百神效职,群祀岁遍。瑞草晨开,德星昏见。
铿锵六乐,昭彰七艺。白兽谈经,石渠称制。齐稷罢疑,鲁洙忘滞。
南风庆云,禹谟汤誓。不有今弘,安知昔细。
谷稼斯重,珠玉为轻。我畯既乐,我忆已盈。贡田靡撤,讥关不征。
四人迁贸,百货社行。楼船举帆,卖药藏名。
方叔率止,军幕洞开。如
萧纲(503―551),梁代文学家。即南朝梁简文帝。字世缵。南兰陵(今江苏武进)人。梁武帝第三子。由于长兄萧统早死,他在中大通三年(531年)被立为太子。太清三年(549年),侯景之乱,梁武帝被囚饿死,萧纲即位,大宝二年(551年)为侯景所害。► 277篇诗文
子厚,讳宗元。七世祖庆,为拓跋魏侍中,封济阴公。曾伯祖奭,为唐宰相,与褚遂良、韩瑗俱得罪武后,死高宗朝。皇考讳镇,以事母弃太常博士,求为县令江南。其后以不能媚权贵,失御史。权贵人死,乃复拜侍御史。号为刚直,所与游皆当世名人。
子厚少精敏,无不通达。逮其父时,虽少年,已自成人,能取进士第,崭然见头角。众谓柳氏有子矣。其后以博学宏词,授集贤殿正字。俊杰廉悍,议论证据今古,出入经史百子,踔厉风发,率常屈其座人。名声大振,一时皆慕与之交。诸公要人,争欲令出我门下,交口荐誉之。
贞元十九年,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。顺宗即位,拜礼部员外郎。遇用事者得罪,例出为刺史。未至,又例贬永州司马。居闲,益自刻苦,务记览,为词章,泛滥停蓄,为深博无涯涘。而自肆于山水间。
元和中,尝例召至京师;又偕出为刺史,而子厚得柳州。既至,叹曰:“是岂不足为政邪?”因其土俗,为设教禁,州人顺赖。其俗以男女质钱,约不时赎,子本相侔,则没为奴婢。子厚与设方计,悉令赎归。其尤贫力不能者,令书其佣,足相当,则使归其质。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,比一岁,免而归者且千人。衡湘以南为进士者,皆以子厚为师,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,悉有法度可观。
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,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,当诣播州。子厚泣曰:“播州非人所居,而梦得亲在堂,吾不忍梦得之穷,无辞以白其大人;且万无母子俱往理。”请于朝,将拜疏,愿以柳易播,虽重得罪,死不恨。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,梦得于是改刺连州。呜呼!士穷乃见节义。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,酒食游戏相徵逐,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,握手出肺肝相示,指天日涕泣,誓生死不相背负,真若可信;一旦临小利害,仅如毛发比,反眼若不相识。落陷穽,不一引手救,反挤之,又下石焉者,皆是也。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,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。闻子厚之风,亦可以少愧矣。
子厚前时少年,勇于为人,不自贵重顾籍,谓功业可立就,故坐废退。既退,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,故卒死于穷裔。材不为世用,道不行于时也。使子厚在台省时,自持其身,已能如司马刺史时,亦自不斥;斥时,有人力能举之,且必复用不穷。然子厚斥不久,穷不极,虽有出于人,其文学辞章,必不能自力,以致必传于后如今,无疑也。虽使子厚得所愿,为将相于一时,以彼易此,孰得孰失,必有能辨之者。
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,年四十七。以十五年七月十日,归葬万年先人墓侧。子厚有子男二人:长曰周六,始四岁;季曰周七,子厚卒乃生。女子二人,皆幼。其得归葬也,费皆出观察使河东裴君行立。行立有节概,重然诺,与子厚结交,子厚亦为之尽,竟赖其力。葬子厚于万年之墓者,舅弟卢遵。遵,涿人,性谨慎,学问不厌。自子厚之斥,遵从而家焉,逮其死不去。既往葬子厚,又将经纪其家,庶几有始终者。
铭曰:“是惟子厚之室,既固既安,以利其嗣人。”
避地寓江左,精庐极深幽。驾言穷胜赏,遂作龙潭游。
暑气敛以退,轻云蔼而浮。疏林未摇落,山色宜清秋。
萝磴穿窈窕,松风散飕飗。铁花秀石壁,玉韵锵溪流。
谁将三峡桥,断取来岩陬。会心得佳趣,浊酒相献酬。
嫩菊青可摘,寒蔬郁堪羞。乐哉山林间,乃尔远世忧。
岂知江淮濆,杀气横戈矛。幽讨未云已,散策层冈头。
天绅拖脩瀑,落此万丈湫。空濛杳霭中,时有飞鱼游。
神物不可见,下隐长黄虬。百谷正焦枯,胡为此淹留。
会乘风雷便,一起泽九州。我与二三子,于世初无求。
萧然岩壑姿,正可擅一丘。愿言假吾居,聊作潜珍谋。
玉函畀思邈,贝阙归灵脩。何须挟白羽,共逐青绡牛。
萧纲(503―551),梁代文学家。即南朝梁简文帝。字世缵。南兰陵(今江苏武进)人。梁武帝第三子。由于长兄萧统早死,他在中大通三年(531年)被立为太子。太清三年(549年),侯景之乱,梁武帝被囚饿死,萧纲即位,大宝二年(551年)为侯景所害。